枕舟

【巍澜】如故

民国paro
名角儿沈巍x军官赵云澜
年下注意

看了太多花旦名角受，突发奇想来一次反过来的～

感谢点梗的小可爱 @白驹过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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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巍一激灵，把玻璃杯狠狠一摔，侧身将在他身上乱摸的赵云澜掀翻在床。

“您不该对我下药的，赵大人。”

赵云澜诧异着，他万万想不到在戏台上千娇百媚、柔柔弱弱的花旦竟有如此力气！

沈巍重重的呼吸打在赵云澜脸上，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，勾人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，他只感到下身胀到酸痛，压着的赵云澜挣扎着，细微的动作不经意间点燃了沈巍的心头火。

“大人，您自找的，别怪罪我。”

赵云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了，他猛地一起来，除了自己后面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以外，没有任何不适。

赵云澜抬头，对上了坐在窗台边，一身白衣的沈巍的眼睛。

那是顶好看的一双眼睛，在沈巍穿上戏服，画上浓妆，耍着兰花指的时候，目光流转，漆黑的眸子里闪耀着寒星的光芒，闪耀着不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
沈巍沏上一杯茶，捧起茶杯，送到赵云澜面前。

“……大人见谅。”

赵云澜接过茶杯，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。

他一年前就注意到沈巍了，那时候沈巍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花旦，在戏台边上演着主角的丫鬟。

只是这个丫鬟演的实在是好，移步哆嗦、低眉顺眼的姿态简直让人看了都不忍心。

所以当赵云澜仗着自己官儿大，溜到后台寻自己相中的小丫鬟，打算跟她度过一个良宵，却刚好看到卸下假发的人留着书生的三七分头的是个男人时，赵云澜沦陷了。

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演戏演到雌雄难分的境界。

美好难得的像花儿一样，看了就想呵护。

这个怎么能只当“丫鬟”，他应该是站在戏台中间，被万众所簇拥的名角儿。

所以赵云澜接下来一年就各种暗地里给戏班子的负责人钱，告诉人家那个丫鬟多好，看着丫鬟慢慢穿上华贵的太妃戏服，戴上金钗玉簪。

赵云澜用了一年捧红了一个名角儿。

“沈薇薇”红得妇孺皆知，但是没人知道薇薇的真实身份，年龄，甚至性别。

因为赵云澜下了命令不准透露。

赵云澜他自己倒是打听到沈巍平时爱看书写字儿，跟古典文人一样的不食人间烟火，这矜持的模样让他爱透了，只能按兵不动，时不时给戏班子的沈巍房里送上一些古籍，先取悦，再接近。

沈巍是个聪明人，他翻着一本本匿名送来的古籍，他知道家贫如洗的自己刚真正登台出演一年，就可以大红大紫的，一定是被哪个大人看上了。

他担惊受怕了一年，就怕那个大人哪天办了他。

只是他没想到只见其尾不见其首的那个大人，居然会是赵云澜。

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赵云澜是谁，一次在他梳妆的时候，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军官在门外给负责人塞钱，沈巍才认出了他。

沈巍小时候父亲拉车的时候累死了，母亲患上了重病，在弥留之际给了沈巍几个铜板，让沈巍去找戏班子的李大师当师父。

年幼的沈巍哪记得住路，迷迷糊糊就走丢了方向。

埋头默默哭泣时，有人蹲下来问：

“小鬼，你娘呢？”

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，带着点儿烟嗓。

小沈巍抬起头，泪眼朦胧间看到了一个白衬衣黑长裤的大哥哥。

他记得他母亲跟他说过，那是军校的人，没事儿别招惹，惹不起。

于是小沈巍抹干眼里，倔强地抬头：
“她走了，我在找李大师。”

军校大哥哥似乎是被眼前这个软绵绵的小团子逗乐了，他伸手捏捏小沈巍的脸蛋，牵起他的小肉手，

“那跟我走吧？”

“娘啊，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，老赵他居然有耐心助人为乐了！”

小沈巍这才发现，温柔的大哥哥身后跟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其他大哥哥。

大哥哥摆摆手。

“屁。没看见人家小孩子怕你们吗，快滚蛋去。”

于是小沈巍就被送到李大师那里，脸蛋儿好看，骨架子又不大，被挑去当花旦学唱戏，一学就是十几年。

终于轮到十八岁的沈巍登台，想不到竟又遇故人。

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，又不知怎的入了赵云澜的眼。

四岁那年的情缘，本以为在茫茫红尘中是断掉再寻不回来的了，谁知月老笑笑，把它给续上了。

沈巍透过镜子一下子认出来赵云澜，岁月优待赵云澜，十几年过去了没怎么变过，一如少年模样，帅气不减，多了胡子遮了点锋芒，反而更加耐看。

沈巍当年的那份感恩，过了那么多年，竟渐渐洗练成喜欢，在无数次痛苦的练习里让他撑过去的，是年幼时向狼狈的自己伸出手的那把声音，那个笑容，那个人。

赵云澜哪知道沈巍的小心思，被插的是他自己，可是插自己的那个是觊觎了一年、为他戒了夜夜笙箫的美人，气又不是，受着又不是。

赵云澜默默喝完茶，才憋出来一句：

“嗯，没事儿。”

半晌，赵云澜又问：

“昨晚那药，没造成什么影响吧？”

尊严可以不要，但美人，自己追了一年的美人，死也要留下来。

沈巍红了脸，眼珠子四下乱瞟，支支吾吾：

“我、我现在没什么了，我早晨起来给大人按摩了一会儿……大人现在觉着怎么样？”

赵云澜看着沈巍倒像是被糟蹋了的那个，心里直骂娘。

赵云澜啊赵云澜，你干的什么事儿！

可惜赵云澜这次抽不了身了，他承认自己这次栽了，花花世界里，像沈巍这样对自己上心的，还真唯有一人罢了。

就是被美人压，也值了。

“没事儿啊，啊哈哈……”

赵大军官打着哈哈，屁股还有点疼，但比不上对面的美人终于笑了重要。

沈巍一笑，仿佛花开四月，春意盎然，甜到心坎里去了。

赵云澜披上军衣，拉起沈巍往戏班走。

“趁我下属没找到我，来，沈巍，给我唱出戏让我乐乐呗！”

冬阳的光芒洒满了木板搭的戏台，台上花旦咿咿呀呀，台下军官包了场，坐在一排排木凳中间，笑着看戏里自己的爱人。

戏结束了，花旦就站在台上，目光透过阳光下纷飞的灰尘，静静落在军官身上。

花旦宠溺一笑，张嘴不再是细细的嗓音，而是温润端方的大家公子音：

“大人，还满意么。”

出身的贵贱还怎么能困住相爱的人？

军官低眉笑了，他摘下自己的军帽。

“跟我走吧，以后我陪你看这个混账的世界怎么繁华又破灭，咱们就是你那戏里的痴男怨女，假戏真做，相爱一辈子？”

“好。”

今后的日子，管他战火纷飞还是岁月静好，有你在身边，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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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民国里少有he的哎……

为何赵云澜要下药？怕美人不从自己呗……

我并不是很会写民国啦，写的不好还请多多包涵！喜欢的话请给心就好～